在我买的7辆车里,5辆是靠自己的引擎发动的。只有一辆是在过去十年内制造的,只有2辆(1965福特野马和1968Alexis福特方程式赛车)可以说是真正有价值的。为了避免你嫉妒,我先说我的所有收集里价值都不抵一辆新的皮卡。我一直都这样。我今年34岁,曾经持有过的车大概40辆,而且我发现我停不下来。
对汽车的痴迷并不罕见,而且也不体现在拥有几辆车而已。但作为有着数目惊人的汽车写手跟我分享和我一样的痛苦。有些人说计划只收藏经典,还有人选择不那么传统的。这跟收入其实没多大关系,而是看法问题、是一种病。我认识的一个纽约写手有个仓库,里面堆满了各种便宜的英国跑车。还有个朋友Jason Cammisa,他是《Road &Track》的编辑,这辈子都对大众汽车有独特的感情。《Car and Driver》杂志的Aaron Robinson走了很远的距离就为了拿到一辆铃木卡布奇诺(Cappuccino),曾经还原过两辆兰博基尼Espadas。兰博基尼这个前缀没意义,重要的是Espadas,它的日常保养维护成本相当于一辆康塔什,价值相当于一辆宝马。这也没什么。Aaron买了一辆,修复了,又转手卖了。但是后来他又想它,于是又买了一辆一拿到车就把它给拆了。
这里有两件事我需要特别说明,第一,我嫉妒Aaron。不是因为兰博基尼,而是他做的无意义的事。我没法解释清楚这种感觉,但我一直想把一辆V-12给拆了,Aaron拆了两辆了。第二,我们的脑袋好像差不多。
他曾经跟我说:“现代汽车都是家用电器,有点太擅长自己的工作——重、舒适,什么都能做好。更有趣的是还少了些东西。”这就是为什么他要任性地买一辆很少人想要的老旧兰博基尼,也是他会在Craigslist上习惯性地找20岁的三菱蒙特罗的原因。
这也是我一个月前花两天开了个破车回西雅图的原因。
我知道这事很奇怪:有权开所有新车,习惯了荣耀,能决定哪些很糟糕的人。但我发誓这两件事不一样。一部分原因是越新的车越贵,另一方面是调味。如果你有节制,愿意牺牲,你完全可以花买一辆新车的钱买来5辆简单的旧车。我朋友Bill Caswell曾经把这个过程称为“体验尽可能多然后死去”。
但据我所知,这种痛苦的根源是我们失去的东西。简单的说是性格,不是磨损或是时间,而是设计的自由,有这种癖好的会给汽车赋予个性。比如铰接底部的踏板,换挡器,带有浓重机械气息的门闩等等自己加的设计,如果你开了许多新车你就会意识到这种东西越来越罕见。
这是进步的副产品。理论上,一个新的宝马M3会比在它之前生产的好。现代汽车会比90年代生产的M3加速更猛,停得更快更安静更舒适。任何工程师都会觉得它是个不那么妥协的产品,但妥协是种性格。老式车更简单更小,建造标准只是减少碰撞因此车门立柱更薄,重量也更轻。你能很轻易地从里面往外看,轻车能给你更多反馈,所以在法定速度里驾驶更加有趣。相对来说,新产的就更像一辆城市里的公交车。